安老夫人看着手中孙进写的信,白纸黑字,却是不能不让人信,虽说他人已死,也没什么证据,可她是相信苏梨绝不会轻贱自己。
只要让她相信秦婴所为,也不太可能,“秦婴虽然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她性子也不是那般……”
安老夫人说到这儿,就又停了下来,因为她无法解释苏梨和秦婴在桥上为何事争执。
安老夫人命一旁的嬷嬷去查一下,都有谁去过苏梨的院子,这其中有没有秦婴的人。
苏妧也没指望安老夫人立马就信,但这些东西,只要串一串,就明白秦婴绝不是那么单纯之人。
安老夫人看向她,又问道:“可……若真是秦婴所为,你又为何要去救他?”
苏妧轻声一笑,“老夫人,大姐姐没有推她,可秦姑娘若是因此溺水没了,大姐姐定会自责,而且……”
她微微一叹,“若是牧表哥去救了,只怕为声名所累,要娶秦姑娘了,若是您觉得秦姑娘不能做正妻,又会生分了二夫人,若是做了正妻,您和大夫人心里都不舒坦。”
安老夫人听到这些,心头滚烫,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难得地眼中有了温热,“好孩子,可……你想的是你大姐姐、想的你牧表哥,甚至想的我们,就没想过你自己吗?”
苏妧一怔,随即笑道:“老夫人,您忘了,我之前也落过水,也是我自己游上来的呢。”
安老夫人听罢,微微张嘴,又缓缓笑开,“真是个好姑娘!”
而此时的安老夫人,第一次在心中想着若是眼前的小姑娘做肖家的长孙媳妇只怕也未尝不可啊!
……
苏妧却不知安老夫人心里想的,只回去耐心等着,到底还是肖家的老夫人,不过一天就将事情查了出来。
只第二天请安后,安老夫人留下了苏妧、苏梨和秦婴,府中的姑娘们便以为是老夫人要找苏梨麻烦了,原本还以为害秦婴落水一事就这么过去了呢。
姑娘们都忍不住回头看着,心里都跟长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