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扣下的两船粘土第二天就找人看过了,说是‘观音土’,没啥大用, 加上赵逸宸的来信分析了早占稻种怕是不会运进京城, 他就吩咐李统领了一句,
“有人来要那土就放了吧。”
可谁知这粘土竟然没人要了,眼看半个多月过去了,李统领听禁卫军来人抱怨那土占地方时也有些麻了,赎人不是很快的吗?那货就不要了?他当时又找了王爷一次,那粘土该怎么处理?
信王当时就说,
“左右是些不值钱的粘土,可能是想着托人找关系的银子还不如重新买吧,再等一两个月, 还是没人要就让漕帮的人拉回去。”
这事在他这里就是已经过了的意思, 谁想今日竟然有人朝父皇要土!
“那粘土是谁家的?”
信王问道, 不管是谁家的,就冲让自己被父皇召进宫一事自己也不会饶了他。
王总管围着洗漱更衣的王爷把来龙去脉快速说了一遍,
“谁家的粘土老奴没打听到,只知道是工部上的折子,那粘土是岳台县修桥筑堤所用,现在需求量增大了,工部的大人来催货,才知道那些粘土一个月前就被扣下了!”
信王有数了,何人算计自己,过后再找算不迟,现在是怎么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父皇,此事儿臣确实有错,”
信王见了父皇后,非常乖巧的先认错,继而辩解道,
“当时巡查的李统领说是查到了两大船粘土很是奇怪,他不敢擅自做主来问过儿臣该怎么办,如此大的数量儿臣自然很是警觉,就依惯例暂时先扣下,让运此粘土的商贾拿个合理的理由出来,儿臣自然不会为难,可谁知竟是无人来讨要,儿臣早吩咐过李统领,等一两个月还是没人来要,让他去漕帮找人来领走,委实不知道是用在岳台县修桥筑堤这么重要的事上,若是那商家当时出来说明白,儿臣岂敢拦着不放?岳台县的重建是如此重要,谁敢疏忽阻拦?”
顺和帝深深看了长子一眼,果然能言善辩了很多,只可惜他把此事给忘到了脑后,也忘了嘱咐李统领他们,此事的来龙去脉他已经全部知晓,先不说那子虚乌有的稻种目的为何,后来的处理更让他愤怒,
“还敢狡辩,查有疑点的过往船只没有错,可是已经知道没有问题了就应该早日通知商家来拉货,拖一两个月是何道理?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借此事朝商家要赎金,那两船的粘土你们准备要多少赎金?一千两够吗?”
“父皇息怒,儿臣冤枉,那什么赎金儿臣完全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