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侯爷把醒来后和以前的变化说给我听听,说来侯爷自回京后与我见过不少面,一些事情也略知一二,我知侯爷常常夜不能寐,要靠安神丸才能入睡,那安神丸出自谁之手能否告知?”
“这个…”
看出他的犹豫,徐欣芮继续道,
“还有侯爷说这两日还是失眠,可据我所知你在雅园那几晚早晨醒的比我还晚,所以侯爷这失眠之症到底好了没有?”
齐钧微微别过了眼,这问题好难回答啊!
真是太过分了,徐欣芮想拍桌子,但是以自己对眼前人的了解,这人吃软不吃硬,眼下是自己势弱,于是她一抹眼睛,
“呜呜…”
低低的啜泣声让齐钧惊的回神,徐欣芮趴在茶几上小声的呜咽着,那悲伤的哭声丝丝缕缕的传入他的耳中,让他如坐针毡,不由自主的妥协道,
“你别哭了,我说还不行吗?”
徐欣芮迅速抬头,眼泪汪汪的小声道,
“那你快说。”
“其实自从我醒来后只要在雅园就会睡的格外香甜,就是在书房这几晚睡的不好,可和以往在军中也不一样…”
来了来了,徐欣芮眼睛一亮,
“怎么不一样?”
“以前在军中,我只要一闭眼就做梦,而且基本都是噩梦,特别是白日杀敌后,到了夜里明明累的要死,可只要一闭眼还是杀敌…”
齐钧说着那段从不曾对人言过的时光,在此时此地,面对着那双黑眸里的怜惜,他竟然有如释重负之感,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最痛苦的是面对昨日见过的笑脸异日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