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胡同大都是两进的小院子, 离着繁华的街市只隔了两条街,赵逸宸在此租住,他回京后几乎身无分文,寄养在朋友家里的三匹马被卖了两匹, 租了这个院子, 把自己的爱好翻了翻,找了个来钱快的开始赚钱。
他于琴上的造诣不是抚琴, 而是制琴,所以他擅于聆听琴音,而书画方面, 他画功擅长, 可时下那书画市场已经饱和,他的画作虽不错却寂寂无名,摆到了书画铺子里无人问津,反倒是一件简单的木雕很快卖了出去…
下晌时分,今墨推开小院的大门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世子…不好了…”
赵逸宸端坐的身姿纹丝不动,手上的刻刀稳稳的把多余的木料剔掉,随手拿起小刷子刷掉残余的木屑,端详过刚才下刀之处甚是满意后方抬头, 看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厮淡然的问道,
“谁不好了?”
“信王…是信王…不好了”
今墨努力喘匀了气息道,
“大街上都在传闻信王被皇上打了板子… 被抬出了宫门…信王妃要和信王和离,圣上已经允了 …”
见过大风大浪都能波澜不惊的世子受惊不小,手里还未完工的黄杨木雕笔筒掉落了到了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他却顾不上刚才还珍视非常的木雕,急声道,
“备马车,去信王府。”
赵逸宸那匹纯白无一丝杂色的骏马套上了马车,马勇一甩马鞭,直奔信王府而去。
信王府里此时一片兵荒马乱,信王被抬了回来,一向尊贵的王爷被皇上亲自打了二十杖,心中滋味可想而知,把所有下人都打发了下去,只留了陶氏和一个侍妾在房里上药伺候。
掌事太监在门外尖声问道,
“王爷,刘尚书家来人抬王妃的嫁妆了,怎么办才好?”
“让他们抬!”
信王恼恨的朝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