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笙从背后环住林宴安的双手牵引着他调整姿势,她细腻白嫩的纤手覆在林宴安瘦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上形成了鲜明对比。

从窗外望进去,这个姿势就像是孟时笙俯身环抱着身|下少年一样。

窗外,院中的海棠树被风吹的簌簌作响,有大朵的海棠被吹落在书案边、还有几片飘落在神色认真的少女的双螺髻上,随着少女姿势的变动滚落在了移动的笔尖,笔尖一动,鲜嫩饱满的嫣红花瓣霎时沾染上了乌墨划出了一片墨痕。

林宴安坐的笔直,时不时感受着身后少女不经意的碰触与她身上传来的若有似无的阵阵馨香,他还从未被人如此亲密地近距离接触过,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他们离得太近了,不论是两人交错的呼吸还是隔着薄薄的外衫感受到少女绵软的身体,都令他有些不自在。

他不仅嗅得到来自她身上的微弱香气,甚至微微侧过头还能看得清她面上细小的绒毛在轻轻颤动,以及微微轻启的红唇,喉结不由得上下滚了下。

“学会怎么握笔了吗?”清丽娇俏的声线从耳侧传来,轻微的吐息如羽毛般在他耳边掠过,林宴安觉得耳朵似是被羽翼轻轻挠了一下有些痒意。

他不住地在心中提醒自己,这一切只是眼前人戏弄他的把戏,等时机一到面前这张温和清秀的脸上便会挂着肆意嘲讽的神情用最刻薄恶毒的话语来讥讽、羞|辱他。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将来能够加倍耻笑他,自己不过是她闲时戏耍的玩物罢了。

一想到这些,他逐渐拾回了自己的理智,收回了自己飘忽不定的思绪,眼里的光亮也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嗯,会了。”林宴安声线低沉,没有丝毫的起伏。

“那我们正式开始罢。”

“这是我的名字,孟—时—笙——”

她双手握在他的手上,一字一笔地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她本来是想先教他自己的名字,后来又觉得第一个学会的名字应该会印象深刻,便夹带私心地带着他写了自己名字。

林宴安眼神落在了书案边那刚才沾染墨汁的海棠花瓣上、然后看向两人交握的双手,一白一暗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