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哪怕她哪怕和她解释一下呢他只不过是想要让她服软哪怕是哄哄他也是好的啊他不过是想要她一个态度罢了
可是她不愿意, 也不在意, 从未在想过他的感受和想法,也可能就只是不在意他的想法和感受罢。
他一个身份卑贱的人又能去要求什么呢, 不过是她养来时不时逗逗解闷的玩物罢了,就像她最近上心的那条狗一样。
不,他甚至还不如那条长毛小畜生。
林宴安低下头,纤长的如蝶羽般的眼睫酥酥扑闪了几下,彻底将头低了下去,面上的表情比之前更加闷了不?。
孟时笙没有怎么在意那些水迹,只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和下颚以及脖颈锁骨边的水渍。
刚想顺手将羊皮水囊给拧上,突然想到两人一起过来的,林宴安从早上至今也未喝过一滴水,自己刚刚一直待在阴凉处都觉得很渴,那他刚才顶着烈日去马车那边取水应该比她还难受吧?马车那边离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距离不小。
孟时笙将半拧着的塞子又拧了开来,抬首看了眼旁边将头转过去的人:“要喝点水吗?”刚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有点僵硬,于是又放软了语调补充了一句“天气太热了,喝点水散散暑气吧,水时凉的。”
孟时笙说着拽了拽他的袖子,将手中的羊皮水囊递了过去,塞子还攥在另一只手中。
林宴安却没有应她的话,在她拽了第三遍衣袖的时候沉默将水接了过去,却仍未转过头来看她。
林宴安接过羊皮水囊之后并未有所动作,只屈起膝盖将水囊放在膝上用手扶着,直直地盯着羊皮水囊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才终于拿起羊皮水囊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大口,他喝完之后直起身子站了起来,来到了孟时笙面前,从她手中拿过了那只塞子,将水囊拧上,只不过仍未与她对视,只木着一张脸。
孟时笙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莫名其妙,见他冷着一张脸将水囊拧好之后又递回了她的手中,可能是为了防止视线碰撞,他全程低着头。
孟时笙在他拧塞子的时候大概还看得到他面上的神情,但等他弯腰将头低的更低给她递水囊时根本看不清他面上是什么神情了。
二人之间气氛有些冷场。孟时笙见他这个样子也明白了他这又是在和她闹别扭呢,虽不太明白自己哪里又让他不舒服了,但她还是决定先开口打破这有些称的上寂静的气氛,缓解下尴尬。
她接过了林宴安递过来的羊皮水囊,拽了拽他的袖子,想凑过头去看清他的神情,然后再斟酌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