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平静地过了些时日。
过完元宵的第二日,林宴安晚上从武场回来时跟孟时笙提起了因段师父快要离开,但还觉得有许多要教授的没教完,所以希望林宴安能在他离开前搬过去他那边住,这样效率会更高一些。
林宴安说他还没应下,想先问问孟时笙可不可以,等她给出答案了,他再答复。
孟时笙听着林宴安在提起段师父离开时不舍遗憾的语气,她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揣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立马就假装犹豫思考了一下迟疑着答应了。
“小姐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也可以不搬过去,每日还是早起一些晚上迟回来一些也是可以的。”林宴安的声音低低的,倒不像是在试探询问,而像是在恳请孟时笙同意他的提议。
“最后的训练日子里也定是极辛苦的,冬日天冷早晨晚上更是最低温的时候就不用回来折腾了,段师父要走了,你搬过去住些日子也能和他多相处相处。”
话是这样安慰着,内心却想着这种剧情转折的重要关节可千万别节外生枝出什么差错。
“好,都听小姐的。”林宴安的眼神直直地盯在孟时笙的面上,像是想要看出些什么来,但最终却还是垂下了眼睫,掩住了幽深的黑瞳。
她没有追问,面上也没有一丝丝不舍分离的表情。
垂在身侧的大掌悄然握成拳头,手指绞的有些发白,背面青筋凸起,然后又逐渐松开紧握的拳头,发白的指节一点一点恢复如常。
林宴安搬走后的日子更是有些平淡无聊,孟时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松懈下来。
她本来想做些什么填充一下这些略微有些不习惯又无聊的日子,但一想到这样的生活会是林宴安离开后将来的常态,便也就不刻意去寻求改变,让其自然而然发展了。
在一次去找孟修林的时候见到他与段师父正在商议离京的事情,从两人的谈话中孟时笙得知段师父最迟二月底就得离京了。
也没多少时间了。
有一段日子没见林宴安了,孟时笙自那天得知段师父的离京时间之后便一直等着林宴安来找自己说离开的事情。
等来等去直到二月中来还没见他来找自己说要离开的事情,倒是在二月二十那天等来了段师父。
这是她穿过来后段师父第一次主动来与她见面,孟时笙很惊讶,也有些忐忑,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