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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内心无比烦乱,还需要独自一人再冷静冷静。

只独自待了还没多久,还未将纷乱的心绪整理平静,外面便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她有些心力交瘁,声音也十分低沉。

“小姐”

“林侍卫他”云杏小心翼翼地开口,仍旧有些犹犹豫豫。

“他怎么了?”孟时笙一听到和林宴安有关顿时头更痛心绪更乱了。

“林侍卫说说他想见您一面。”云杏嚅嗫道,声音越说越小。

“让他回去罢,就说我今日不见任何人。”孟时笙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声音有些疲惫。

她没有想到,他竟还会再追上来。

话已经说到那种份上,还不愿意离开又是何苦呢

“已经说过了可林侍卫仍不愿离去,此时正在院中立着呢。”

“奴婢劝了多次无果,眼看着这雪越下越大,这才想着禀报小姐劝劝林侍卫,这么冷的天再站下去人可要被冻坏了。”云杏一时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

“别管了,让他立着吧。”孟时笙想着等他等不到自己出去,自然也就失望回去愿意跟着段师父离开了,要是自己出去见他少不了会让他觉得还有希望。

年少时的好感因荷尔蒙作祟总是容易上头,容易冲动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

可这些在年长之后再回过头来看不过是年少不更事时的胡闹罢了,哪里比得上前途更来得重要呢。

虽说不打算再见,但孟时笙还是走到了窗前,透过窗户的缝隙见到那立在雪地中之人,雪越下越大,她回来时还不过是碎琼乱玉,此时却已是分纷纷扬扬鹅毛般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