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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了呼吸,缓慢地将那卷轴一点一点展开,慢慢出来的是一身藕粉色的冬日袄裙,再往上是一件带有毛边的对襟比甲。

孟时笙的心跳有些加速,她吞咽了一下口水,慢慢将那画上女子的容貌展露了出来

是冬日穿着夹袄的她。

心跳停止了一瞬,好像在看到那些书信还有那幅水绿色纱裙时就早有预见,但亲眼看到时仍是有些不可置信。

拿出画卷后,孟时笙发现里面除了画卷还有一个金丝楠木做成的盒子,因那盒子带着锁头,孟时笙对立面装了什么不得而知。

但她有种强烈的预感,那个盒子是与她有关。

这几年间,孟时笙始终觉得两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可孟时笙此时拿着手中薄薄的信纸,和那十几幅的画像知道了林宴安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他或许根本没有想过放手要结束,而是在默默等待着时机伺机而动。

始终抱着这样执念的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孟时笙不得而知,也好像没办法共情理解。

这样的感情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沉重,孟时笙觉得自己好像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接受这么多的信息。

她没有将那些画卷全部展开,将展开的几幅重新卷好放了进去,再将外面的也都放好。

去到书案旁边将拆开的书信也全部都放回原处,她的心中所有思绪搅在一起乱成一团,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捋捋刚才所看到的一切。

神色恍惚匆忙间,要离开的时候腰间的裙带不小心什么时候勾在了书上也不知道,向前一走带倒了身后一叠书籍。

孟时笙慌忙去捡,混乱之中,她发现了又一张泛黄的纸张上像是有她的名字。

她将那张泛黄的纸张抽了出来,看清的那一刹那,回忆涌上心头。

这张纸是孟时笙第一次教林宴安习字时书写用的那张纸,她还记得当时不知道要教什么,就先干脆教了两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