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嘱咐完谢赫赫,便拎起公文包,步履缓慢走出包厢的双页鎏金门。

他的背脊微微朝前佝偻,好似是秋末即将枯萎糜烂的枫叶。

谢赫赫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谢然的做法触动到他的内心深处了。

侍者有节奏地曲指敲了三次包厢门,似乎是觉察到包厢里的诡谲多变的环境,将李嘉欣之前点的甜品放到桌面,敛声息语地走出包间。

包厢堕入如寒风肆虐般苍凉的状态,连微小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只是暴风雨前安静的一种假象。

谢然的退步,致使李嘉欣一朝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功败垂成。

先前的柔弱也不必装了,李嘉欣满脸怒容:

“谢赫赫!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先别说别的,我们俩根本没有同在一所学校过,你又如何能在抽屉里放小零食了?”

谢赫赫面上浮起慵懒和淡淡的倦怠,高挺的鼻翼垂直在他侧脸时,微弱光线照出一道薄薄的剪影:“关你屁事。”

“……”李嘉欣噎住了。

“李嘉欣,收敛起你的爪子,我奉劝你以后不要招惹我们谢家,别怪我剁掉你的爪子——”

谢赫赫挪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躺下,说的话字字珠玑,如同别有深意的剧毒,绝美凄然的脸上看不出有丝毫的波动感。

说了这般多的话,喉头干涩,他双手捧起那杯鸡尾酒,悠然自得地喝了起来,身遭的戾气没有消除。

李嘉欣的小脸蛋儿精彩纷呈,贝齿狠咬丰满的下唇,留下深红色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