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赫赫，你不可以这样。”顾烨这次叫了谢赫赫的全名，尽管两人互换称呼不过是这几天的事情，但是当顾烨用冷冷的声音交出他的名字的时候，谢赫赫还是一哆嗦。

“你要知道，这次的竞标如果不成功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顾烨看着谢赫赫低垂的脑袋，身高的差异让他看不到谢赫赫的表情，“你现在这种态度跟自甘堕落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但是这对我来说本来就是无所谓的事情，跟‘自甘堕落’没有关系吧？。”谢赫赫的声音闷闷的，“而且，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谢赫赫抬起头，看向顾烨：“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吧？”

顾烨听到谢赫赫的话，身体不由得一僵，本来严肃的表情瞬间凝滞住了。

对啊，我跟谢赫赫是什么关系呢？

我们现在只是朋友，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他的选择呢？

那我，现在是以什么身份站在他身边呢？

顾烨突然停下了他对谢赫赫的质问，而谢赫赫的问题却直击到他的心里面，让他开始反思自己做的每一件事。

突如其来的沉默在两个人身边蔓延，身边人来人往，大家都在享受傍晚的休闲时间，说说笑笑的经过谢赫赫和顾烨的身边，好像把他们割裂了两个世界。

“我们……回去吧。”最先打破这种情况的反而是谢赫赫。

他放弃了和顾烨的对视，也不再追问顾烨的回答，他转过身，从路牙石上跳了下来，规规矩矩的走到了人行道上面。

顾烨默默地跟在了谢赫赫的后面，谢赫赫虽然没有再在路牙石上走了，但是他在人行道上也没有规规矩矩的走路，蹦蹦跳跳的匀速前进，头上飞起的小呆毛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显得人非常可爱。

但是这个可爱的人，刚刚却对他说了诛心的话。

两个人沉默的上了电梯，谁都没有说话。

顾烨看着电梯的镜面上面倒映着的谢赫赫的身影，刚才放生的冲突似乎对谢赫赫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依旧心情很好的开在电梯的墙面上玩手机，听音效还是他十分钟爱的消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