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不好看你天天念叨她干啥!不喜欢你晚上睡觉喊她名字干啥!”聂云以为,姜葵和陆屿之间,就差一句我喜欢你来表明各自的心意,哪知道,陆屿这不开窍的家伙,竟然连自己这是喜欢姜葵都不知道。

大脑似乎已经不能运转了,听着聂云的话,陆屿皱起眉头努力思索了一番,眼前却愈发恍惚起来,张着嘴呢喃了两声,未能听清说的是什么,到底是头晕脑胀,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了桌上。

一夜春雨使得刚回暖的气温,再一次降到令人拿出了厚衣。

清晨,踏着湿漉漉的地面,姜葵的小院前一阵忙碌。

屋内,陆镇面色凝重站在离床边不远的位置,焦急踱步半晌,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夫,小女病情如何?”

“昼夜温差大,天气阴晴不定,姜姑娘这是风寒所致,待我给她开几幅方子。”

“只是风寒为何一直昏迷不醒,她打小身子骨硬,可从未如此虚弱过!”陆镇心急上前两歩,视线中,姜葵面色惨白,嘴唇也毫无血色,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的风寒。

“可这脉象看来,的确是风寒,兴许是被什么事扰了心,这才拖累着身子熬不住了,先按照我的方子服药,若是一日还未醒来,我再来瞧瞧。”大夫再次确定了脉象,寻常人家的娇小姐染上风寒有这等症状倒也平常,但姜葵的确是身强体壮,鲜少患病,眼下查不出别的病症,也只能做风寒处理了。

床榻上,姜葵明眸紧闭,眉间舒展不开,像是遭到了梦魇。

梦中,眼前是一间昏暗的屋子,屋内宽敞整洁,唯有书案上摆放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的光。

四下环视了一圈,姜葵瞧出这是陆屿院子里的书房,她鲜少来这里,因为陆屿不喜欢她靠近书房。

书房内所有的摆设整齐干净,屏风后两列博古架上堆满了小册与书籍,眼前的红木书案上放着一本打开来的书本。

姜葵缓缓走近,只见那书厚厚一本,已经翻开过半了,正面这页上似乎是刚写上去的字迹,还未完全干透。

【今日我爹带了个脏兮兮的小丫头回来,一看就是没人要不长个的黄毛丫头,竟然让我叫她姐姐,做梦!】

姜葵一愣,不知为何她竟能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是在梦中。

只是在梦中,她为何会有如此清晰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