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凉,雪糕的品种远没有盛夏时候的多,祁闻白扫了一眼,十几年前的雪糕到现在,很多都销声匿迹,现在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了。消失的雪糕里,包括连昭曾经买给他的那种,而绿豆和红豆这两种口味却是经久不衰,不管包装怎么换,超市的冰柜里永远都有它们。
“这个吧。”他拿了个脆皮香芋味的雪糕。
天气转凉,买雪糕的人不多,买雪糕的成年人更少,连昭拿着两个雪糕去结账,包装纸上还结着些许的白霜。
连昭拿到雪糕,并没有立刻拆开包装,而是将雪糕摁到自己脸上。她虽然记事起都不知道打过多少次架,但是硬生生地挨巴掌还是第一回 。拳击馆里她都没这么挨过打,教练心里有数,不会十乘十地把拳头往她脸上招呼。
肿是消了,但是吃饭的时候,还是能够感觉到腮上些许的刺痛感,嘴里还破了一块皮。
她现在后悔了,应该在民警面前撒泼打滚,哭天抢地地也要把那个王八蛋送进去拘留几天才对。
“脸还疼?”他问。
“还行吧,明天应该就没事了。”连昭呼出一口气,看着医院里来往的人。周五的傍晚,除了急诊科,医院的节奏似乎都放缓了。她看了看手机,没有来电,索性找了张条椅坐下,顺便拍拍旁边的空位,“歇会儿,消消食。”
祁闻白坐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再加一个人都不嫌挤。
“今天那人打你那一下,真没事?”
“真没事。”
一般来说,赤手空拳的,后背挨一下问题不大,只要对方不是练家子。不过,也保不准会不会造成肌肉软组织伤。连昭看向他,突然放下雪糕起身到他旁边,手在他后背试探。
“他是不是打到这里?”连昭只知道那人是右撇子,砸在祁闻白身上应该是在他的右侧后背或者肩膀。
不凑巧,连昭刚好摁到他挨打的地方,他嗓子眼里闷哼了一声。
“痛?”她触碰的刚好是肩胛骨上。
“不是,是你摁得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