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有理没理,祠堂一跪就是几个时辰,腿没废算她好运,先有伯母心疼,后有阮千柔兜底。
就这样,她还对那老家伙言听计从,童瑶都不说她心大了,整一个白痴!
白痴!
阮千雪习惯她的态度,也不是很在意,仔细辨认一番后,恍然大悟道:“真是家里的护卫啊。”
才发现他们身上穿的是阮家的护卫服。
“那他们到阮千柔这儿干嘛?还鬼鬼祟祟地偷听。”
要不然她也不会先入为主地以为是哪儿来的小贼。
阮千雪面色一凶,抽出腰间的长鞭,扬手做势,“说!你们是不是谁家派来的内奸?”
童瑶翻了个白眼,阮千雪那脑子要是能捉到内奸,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她随即一愣,偷听?在阮千柔这儿?
她眯着眼一扫,见阮千柔背对着她,装模作样地跟宴安歌说什么悄悄话。
她不给她逃避的机会,阴声问:“阿柔,你不解释一下吗?”
阮千柔扶额还没说话,宴安歌从她身后探头,小眉毛紧紧拧着:“童童姐姐,你不要、那么凶。”
童瑶脸一黑,她凶什么凶?
这小子事都没搞清就向着阮千柔,小糊涂蛋一个!
阮千雪才注意到宴安歌的存在。
昨日被罚,她都没能去现场凑热闹,只听说最后夺冠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获胜完全是投机取巧来的。
这怎么能成?
内奸不内奸的顿时抛在脑后,阮千雪一拍桌子,倏地站起身——
然而起身太快,拉扯到膝盖的伤,疼得她一龇牙,又坐了回去。
阮千雪仰着头,装作刚刚的事都没发生过,神情严肃地打量着宴安歌。
第一眼看上去,感觉就是太小,人瘦瘦弱弱的,还没阮千柔高。脸上稚气未脱,还有些不谙世事的天真,挺直腰板的样子像是努力装大人的孩子……
看着就很不可靠!
阮千雪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顿时嫌弃道:“阮千柔,你怎么找了这么个人?这是招夫婿吗?不知道还以为你哪里找了个小媳妇儿。弱唧唧的,有什么用?”
阮千柔没什么武力,再找个同样实力不行的,这在连沧城怎么好过活?
宴安歌脸色涨红,满是羞惭。她想说自己可以保护姐姐,但想到相识以来,多是阮千柔帮她,又默默噤声低下头。
阮千柔看着宴安歌的神情从雀跃到颓丧,脸色一沉。
“千雪姐,安歌很好!”
她语气认真且郑重,让阮千雪为之一愣。
回过神,她小声嘀咕着,“我也没说不好,就不合适嘛,我还是更看好叶飞。”
童瑶还以为她能发表什么高见呢,听到这话直接气笑了。
“阮千雪,你那双眼睛不要可以送给有需要的人!你什么时候才能睁眼看看,叶飞是什么人?他配吗?”
阮千雪皱眉反驳,“叶飞以前是不好,但他能为小柔改变,就很好啊。”
原本听到“小柔”这个幼时极熟悉的称呼,童瑶情绪还缓和一阵。
等听阮千雪说完,她火气倏地上涌,忍不住拍桌子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