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拉了她一把没拉动,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她等不及压低声音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走时不是应得好好的,怎么让阿柔被欺负成这样?”
“是我没照顾好姐姐……”
宴安歌神情一瞬盈满愧疚,又很快收起,恢复沉静。
“那你倒是说怎么了啊,是阮老贼又做了什么恶心事?”
她急躁之下,声音没控制住,瞬间飙高。
宴安歌眉头微蹙。
那些事她会弄清楚,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示意道:“童童姐姐,童大哥,你们先回去吧。等姐姐好些,我们再登门拜访。”
童瑶眼一瞪,正要说什么,在她目光注视下竟没能说出来。
她乖乖转身欲走,突然发现不对。
她愣愣地回头打量着宴安歌,语气带上几分迟疑:“你……”
宴安歌一笑,也没隐瞒,抱拳道:“重新认识一下,在下宴安歌,朝武人士,多谢二位之前几番照顾。”
“你、你恢复记忆了?”
童瑶惊了。
原来一直幼稚粘人的小孩原本是这样的吗?
明明面容没变,举手投足间多了分洒脱飒然的风采。刚刚看她时,甚至给她一种压迫感,让她不自觉听从。
宴安歌点了点头:“暂时如此。”
童瑶有些迷惑,暂时是什么意思?
记忆恢复还有时间限制的吗?
童瑶不解,童双见多识广,见她情绪一直近乎平和,倒有几分猜测。
只是心中难免惊愕。
宴安歌点头确认他所想,“我现在的状态童大哥应该知晓,童童姐姐若有疑问,可请童大哥解答。”
她向后看了一眼,下了逐客令,“姐姐还在等我,便不与二位再聊了。”
童瑶还想再问,被童双一把拖走。
宴安歌进屋关上门。
她走到阮千柔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我回来了,姐姐休息吧。”
阮千柔眼中血丝密布,却始终看着宴安歌不曾闭眼。
她往床里挪了挪,“安歌也休息吧。”
她不知道宴安歌做了什么,但她能看出来,宴安歌也在强撑着。
外间天光依旧大亮,宴安歌也不在意。
她从善如流地脱衣上了床,将阮千柔揽入怀中。
温热的身体贴近,阮千柔僵直片刻,缓缓放松下来,倚在宴安歌怀中闭上了眼。
“安歌原来姓宴吗?”
“是,只是以前很少有人叫我全名。”
“安歌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呢?”
“很威风的人!”
这个说法逗笑了阮千柔,她嘴角勾起,戳了戳宴安歌的胸口,“真看不出来。”
语气有些复杂难明。
宴安歌秒懂她的意思,她握住阮千柔的手解释道:“威风是给外人看的,姐姐平常见到的我,就是真实的我,不必担心。”
“那、安歌刚说暂时恢复记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姐姐明早恐怕又要应付记忆不全的安歌小朋友了。”
宴安歌拿自己打趣道。
她现在这样只是精神力运用的一点小技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