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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为什么非要来郡守府?明明不在这里,我们也能过得好。”在经历一开始的风餐露宿后,现在的祝弦音觉得什么环境他都能适应,完全没必要冒着这样的风险,来这种地方,被人发现身份,更加不好应对。

“能吃好的住好的不好吗?”郁止笑问。

祝弦音抿了抿唇,他想说即便不吃好的住好的,他也挺高兴,反而这里人多又身份不凡,他会提心吊胆。

不为自己,而是为郁止。

郁止明白他的心思,笑着宽慰道:“放心吧,正是在这种地方,即便有人,也不敢乱来。”

郡守姓卢,出身砚山卢家,乃本地豪族,也有子嗣在朝为官,且官职不低。

“安心住着,这两日我没空,你有时间就去外面采买置办我们需要的东西,寿宴结束我们便离开。”郁止给他安排工作。

祝弦音听话应下。

“我知道了,师父。”

砚山最大的官便是郡守,郡守母亲的寿辰,办得自然盛大。

当日,府中来了许多客人,像郁止这样的戏班人员除了演出,是不配在人前露脸的。

郁止的年纪在那里,在戏班一众年轻人中显得有些违和,可班主实在舍不得他的技艺,

思来想去,他自认想了个好办法,让伴奏的成员都戴上面具,这样,便看不出他们的年纪了。

可这样也同样让人看不见容貌,对于一些想要以样貌为自己求一天通天大道的人来说,班主的行为简直是在断他们前途,可他们的身契都在班主手上,对于他的话又不得不听。

于是自然而然,众人恨上了郁止,或许也谈不上恨,不过是看不过眼,排挤针对。

不找他一起排练,不为他讲解规矩礼仪,处处无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