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梧斋内,沈蜜刚从二姐沈如那里回来。
二姐姐女工做得好,她借了不少绣样回来,打算回房好好钻研,亲手做双绣面精美的登云靴,到时候托人送去给永州军营的大哥。
她将绣品抱在怀中,脚步轻快地踏过门槛进屋,可甫一进门,便被满脸神秘的脆桃拉了过去。
脆桃凑近过来,咬着耳朵同她说起了悄悄话:“姑娘,我刚刚听老爷身边的人说,傅都督明日便要住到我们府上来了。”
沈蜜闻言,满脸惊讶,檀唇微张道:“当真吗?傅昀州要留在清河?”
脆桃听到她直接喊出傅昀州的名字,大惊失色下也顾不得规矩了,下意识伸手捂住她的唇,左右望望,心有余悸压着嗓音道:“姑娘,你怎敢直呼都督名讳?”
沈蜜自知语失,是方才太过震惊,让她全然忘却礼数了。
可傅昀州为何要在清河住下来,明明上辈子他在清河呆了数日就匆匆回永州去了,而清河的那桩土地侵占案,他后来是另派了人来查的。
不过也有可能,上辈子他匆匆离开清河,是发生了与她的“丑闻”,可如今,这件事却没有出现,或许是因此,一切都受到了影响,发生改变。
沈蜜掰开脆桃的手,问她:“脆桃,你继续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脆桃点头,压低声音道:“姑娘,我听说是傅都督是要彻查前几个月前莫镇侵地案的原委,这件事牵扯到人命官司了,那家庄主的儿子听说是被人刺杀未遂,捡了一条命才跑到永州府衙去告了状,这件事情才开始慢慢水落石出,听说牵扯到的官员不少,好像多个州府都有涉案官员,现下证据不足,所以都督才会亲自下来,现在呀,咱们县府里的那群官僚们恐怕也都是人心惶惶的,大气都不敢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