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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桃和沈蜜面面相觑,却又不谋而合地想到了什么,各自用眼神会意了一番。

旋即,沈蜜故拿腔调地对脆桃道:“脆桃,虽说是你远道而来的亲表哥,但在角门说话被人看到终究不好,没得被人误会了去。”

沈蜜一本正经地吩咐那门房丫鬟道:“这样吧,你让那公子去永安街的茶馆等着,就说脆桃姑娘稍候便至。”

那丫鬟闻言,连连颔首应道:“奴婢明白了,姑娘放心。”

永安街的香鸣茶楼内,一个身着月白圆领竹纹锦袍的少年正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眸光深静地瞧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很快,他将目光定格在了一个身穿鹅黄色软烟罗流纱裙的少女身上,那少女束着单螺髻,额前坠了两缕松散的青丝,发髻上别着累丝千朗白玉簪子,坠着长长的银流苏,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格外明媚动人。

少女远远看到他,一双昳丽的杏眸弯成了月牙儿,纤长的手臂举过头顶,不住地冲他挥手,咧嘴笑得皓齿熠熠,鹅黄色的锦裙的衬托下,少女肤如白雪,乌发如缎,阳光落在她身上,暖得让人不由提唇跟着一起笑起来。

张淮嘴角噙着笑,伸手亦朝楼下不远处的少女挥了挥手。

少女笑得更开朗了,她身后还跟着个穿淡绿色长裙的姑娘,亦活泼鲜妍的很,两人径直提裙奔入茶楼,没一会儿,便顺着楼梯噔噔噔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沈蜜瞧见了张淮,他今日换了套质地上乘的衣袍,愈发衬得面若冠玉,如芝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