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州没有说话,萧策却在一旁不冷不热道:“这世间相似的猫何止千万,你未免想得太多了。”
“可……”燕歌无反驳之由,一时吃瘪,焉焉地垂下脑袋,不再说话了。
傅昀州琢磨了一瞬,挥了挥手,让二人退下,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随后负手转身,提步进了房内。
晚间,沈蜜刚给大哥送完药回去,就碰到燕歌来请她。
“三姑娘,都督有请。”
沈蜜垂眸琢磨了一瞬,想着毕竟今日欠了傅昀州一个大人情,便没推却,跟着燕歌去了明德堂。
夕阳落下,夜幕将至,明德堂内,灯火已掌。
傅昀州正坐在靠窗的棋桌边自解棋局,他换上了一席宽松的竹纹常袍,翩然风逸。
见沈蜜进来,他偏头望着她,脸上绽开一个清雅的笑。
“沈姑娘请坐。”
沈蜜福了福身后,整了整裙摆坐到了他对面的锦杌上,开门见山道:“傅都督找我过来,所谓何事?”
“入夜叨扰,还望见谅。”
傅昀州放下手中的白子,抬起眸子望着沈蜜。“我想同沈姑娘谈谈沈校尉的病情。”
沈蜜眸中染了几分惊诧,没想到傅昀州这次竟不是要听她弹琴。
傅昀州眼含淡淡笑意,“怎么,沈姑娘很吃惊?”
沈蜜心下没来由觉得被人摆了一道,故作无状道:“没有,都督体恤手下将士,是哥哥之福。”
傅昀州看着面前目光闪躲的小姑娘,蓦然轻笑了一声,笑意直达眼底,如浸润了春水。
沈蜜搞不明白他为何要笑,正不解着,却见傅昀州收敛了笑意,满脸正色道:“依我看,沈公子许是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