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与傅昀州的地位实力悬殊太大,对抗起来,无异于以卵击石。
所以他不得不暂趋避让,忍下这口气。
他要慢慢等,等到自己有足够能力跟傅昀州比肩了。
才能与他公平的竞争抗衡。
窗外雨潺潺,室内寂寂无声。
张淮望着被萧策禁锢住,却仍满面忧心看着自己的沈蜜。
最终别开了眸子,点了下千斤重的头。
“很好。”
傅昀州轻笑了一声,心满意足地转身。
一步步走到方才受惊后,仍旧面色苍白的沈蜜面前。
他微微翘了翘殷红的唇角,凤眸中煞气尽消,泛起了温润之色,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个虚假的梦。
他轻轻执起了她的手,眸中噙着温存笑意。
“走,我们回家。”
沈蜜本想挣脱,奈何傅昀州握得紧,根本甩不开,只好被他一路牵着走出雅室,穿过回廊,走下楼梯。
一直来到马车上。
傅昀州让瞠目结舌的福叔赶车回府。
福叔听令驾车离开。
一路上,他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猜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明白为何方才满身怒气,横冲直撞的傅昀州,上完一趟酒楼后,不仅牵着自家小姐下来,面上还带了和善笑意。
他完全懵了。
车厢内,沈蜜蹙眉看着傅昀州,恳求道:“都督,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不放。”傅昀州口气不善,看着她的眼神,表面上古井无波,实则暗藏风雨。
沈蜜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不敢再有动作,背脊贴在车厢壁板上,闭着眼睛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