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辚辚的车轮之声。
一直到马车停在了翠微居门口,沈蜜才觉得心中松了一松。
终于可以和傅昀州不再同处一个车厢了。
下马车的时候,沈蜜是最后一个下来的,她正想着将小猫递给早她一步下去的沈如时,傅昀州却转身朝她伸出了手。
那手修长白皙,指节分明,全然不似习武之人该有的孔武粗粝。
沈蜜愣住了,一时间有些局促。
傅昀州朝她勾了勾朱唇,嗓音淡然如三月春河水。
“沈姑娘,小猫给我抱吧。”
原来是帮她抱小猫的,是她想多了。
沈蜜紧蹙的眉梢展了开来,蹲下身子将小白交付给傅昀州。
傅昀州接过小白,低头抚了抚,面上噙着淡淡笑意,面上神情温润至极。
沈蜜瞧着这一幕。
一时间恍如隔世。
上辈子她也养了只白色的小猫,每次傅昀州来她屋里,都会抱起小猫逗弄一番。
那时候才刚成婚,沈蜜有时还会吃小猫的醋。
她气气囔囔地走到傅昀州身前,一把搂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身上嘟囔。
“傅昀州,你个大猪蹄子,你眼里只有小白了吗?”
傅昀州这时候总会忍俊不禁地扬声笑起来,轻轻俯身将小白放置到地上,然后将她一把横抱而起,大步迈入屋室。
他俯首贴在她额心,嗓音清润如珠玉。
“我这是爱屋及乌,蜜儿难道不明白吗?”
午后的阳光稀薄,纱窗漏影,在屋内落下一地斑驳日光。
回忆的画面在此处戛然定格,久久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