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州就这么侵袭了过来,将她唇齿间所有的感知都占据,他细细研磨着她的每一寸唇舌, 攻城略地, 无往不利, 熟练地仿佛这样的事情磨练过千百回。
傅昀州身上如兰似竹的淡淡香味侵入着她的鼻腔,而那个激烈又缠绵的吻, 将她的意识渐渐剥夺,大脑慢慢空白。
那一刻, 沈蜜感觉自己的腰肢似乎要被人掐断了, 呼吸也被那人的横冲直撞剥夺地仅剩残无。
手中的小兔子灯盏应声落在地上。
上罩着的玻璃灯盏生生跌成了两半,咔嚓一声,清脆如耳。
那是表哥送她的灯!
那一刻, 沈蜜被剥夺了大半的意识终于恢复,她努力伸手去推眼前那人,可那人的胸膛坚硬似铁, 根本推不开。
沈蜜别无他法,只好用劲去咬他。
她恨极了, 所以那一口是重重咬下去的。
“嘶——”
傅昀州吃痛松开了她,满眼惊痛地瞧着她。
沈蜜趁着他失神的这个间隙,从他怀中挣扎了出来。
她连连退开了好几步,拔下了鬓发上的一支金钗, 双手举在身前, 满是戒备地对向傅昀州。
流光浮影的湖面上, 无数花灯齐齐闪烁着明黄色的烛光, 照得岸台上二人的侧脸明明灭灭。
沈蜜的身子轻轻颤抖着, 眸中却是毅然决然地神色。
“你别过来!”
傅昀州一席黑衣立在原地,宛如一堵矗立的高墙,他满目惊痛,染着血珠的唇在暗夜下诡异又妖娆,宛如修罗。
“蜜儿,你就厌恶我至如此地步吗?”
沈蜜轻阖双眸,只当未闻,满脸警惕地望着他,嗓音尽管微微颤动却带着一腔的勇气。
“你不许过来,我说过,我绝无可能同你在一起。”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四周阒然,满街花灯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