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着不凡,手戴佛珠的老媪上去安抚他,满眼的慈悲怜悯。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老亲家,这件事怪不得你,当家母亲走的早,你一人支撑家业不容易,难得你还如此为子女着想,实在是感人至深啊。”
那老妇人在族中地位举重若轻,如此一来,大家面面相觑,窃窃私语间也都换上了同情之色,对这件事情表示出十足的恻隐之心。
“这件事情着实跟沈大人无关啊。”he
“这沈家也是受害者啊。”
“那永州都督也真是的,哪有这样咄咄逼人的。”
“沈大人别怕,公道自在人心,天道昭昭,总还是要讲王法的。”
眼看着风向转了过来,沈蜜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大家的言论全部倒向一边,那就是事情都是傅昀州惹出来的,沈家是受害者,亦是无可奈何的那个。
如此,一场风波终于过去了。
玉林园内,傅昀州怒气冲冲地进了书房内,一挥手,将书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打翻在地。
那一腔无处发泄的怒意此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他转身又将整排博古架踹翻了下去,古籍字画哗啦啦散了一地,玉瓶瓷器也纷纷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之音。
满室狼藉。
傅昀州失魂落魄地滑靠在墙壁上,神情幽黯到了极点。
他傅昀州此生,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
如今,竟是一败涂地。
傅昀州将首埋在臂弯间,任凭绝望和孤独将他淹没。
这种感觉很熟悉,上辈子自她离开后,他曾千万次这么绝望地一个人抱着自己。
仿佛这天地间唯有他一人了。
沈府的寿宴连办两场,晌午一场,晚上一场。
中午因着傅昀州那一闹,众人都有些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