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一进轩慈坊,那织机咔哒咔哒的齐鸣声,随处可闻。
沈蜜见傅昀州直接带着自己来这儿,有些不解地问他:“咱们来此地做什么?”
傅昀州直言不讳,“找钱通。”
“啊?”
沈蜜有些错愕,虽说他们是要与当地商人打通关系,寻找证据,可凡是都讲循序渐进,她没想到傅昀州会想着直接找最顶端的钱通入手。
傅昀州冲她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为夫一直信奉一句话,擒贼先擒王。”
言下之意是,既然要找,就找个来头最大的。
可傅昀州为何说那钱通是贼?
他不是百姓交口称赞的天纵奇才和仁义君子吗?
沈蜜有些搞不明白了。
如此想着的时候,傅昀州已然带着她来到一处规模偌大的排屋,一点不夸张的说,半条巷子的屋宅都打通连在了一起,建成了丝织厂。
厂子门前挂着大大的牌匾——
钱氏织局。
门口还立着一块石碑,上头写着朝廷御赐官商钱通,德州织造下属机搆。
傅昀州和沈蜜刚想进门打听钱通的踪迹,就见到一锦服的年轻男子从正门步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扭头朝里面的人道别。
“钱兄,你事务忙,不必送了,我自己叫车回去就行。”
“好,贺弟路上回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