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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 宽黎巷内,夜色深浓,雾气如烟。

一辆翠帷华盖的车马辘辘地行驶在街道上,车檐上挂着的羊角灯左右晃动着, 发出明灭的光亮。

蓦然间, 数条黑影横空而出, 从四周的屋檐上飞跃而下,手中长刀银光乍现, 齐齐朝着马车砍去。

强大的气流袭来,车盖顿时四分五裂, 马儿嘶鸣长啸, 车夫被甩出老远,跌在地上。

可那马车内的案板上,却空空如也。

并没有他们要刺杀的目标。

“不好。”

黑衣刺客们发觉中计, 大惊失色,赶忙要退。

可这时,从四处暗巷里钻出的人马, 却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一席墨色暗纹锦服, 如松如柏,挺拔威仪,他身披月色,面容冷峻异常, 一双眸子似浸了霜雪, 寒到彻骨。

他阴沉地吐出一个字。

“杀。”

亲兵一拥而上, 举起刀枪将黑衣人们尽数斩杀, 一时间, 血溅满地,哀嚎不断。

一场杀戮完结后,坐在马上的人淡漠的调转马头,隐没在深深夜幕中了。

燕歌从暗处追上来,对着傅昀州问道:“主上,尸体要处理吗?”

傅昀州眼皮都没抬一下,道:“不必。”

燕歌:“也是,留着足以震慑那些还想对您动手的人。”

傅昀州漫不经心问她:“燕歌,这是多少次了?”

燕歌如实以告:“第二十三回 了。”

傅昀州瞧了一眼深浓夜色,那一轮弦月散发出幽微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