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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轻轻挑放下了帘栊,用充满温情的眸子瞧着她道:“夫人等我,至多一个时辰。”

傅昀州走出屋子关上房门,管家还跌坐在门口。

傅昀州瞥了他一眼,对他吩咐道:“我去去便回,凡是有怕事的,尽可以走,包括你自己,愿意留下的,便叫来守好这间屋子,我回来必有重赏。”

那管家脑筋转得飞快,看傅昀州这般稳操胜券的模样,料想应该是没事的,便跪在地上磕头应下。“小的愿意留下。”

傅昀州颔首,往宅院的大门走去。

来到宅门前,他从容不迫地推开了门,迎上了层层包围宅邸的官兵。

元县尉见他面不改色地出来了,坐在马上冷嗤一声,鼻孔张得大大的。

“傅老板,有人告你涉嫌,请随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

傅昀州一席墨色锦服立在檐下,两边悬着的羊角灯笼落下明亮柔和的光晕,将他棱角分明的脸颊照的清晰,他眸中没有丝毫卑亢,反而是一切都在指掌间的运筹帷幄。

傅昀州朗声问他,神情似笑非笑:“元县尉,你私自用兵,县令大人知道吗?”

被他点中心虚处,元县尉一时吃瘪,“你……你什么意思?”

傅昀州不紧不慢负手踱出几步,恍若闲庭散步。

“本都原以为,你最多就是个贪污受贿的罪,不过眼下,倒是多了一条。”

他锐利如刀锋的眼神投向元县尉,“未经县令手谕,县尉私自用兵,罪名也是不小呢。”

听到傅昀州说出本都二字的时候,元县尉头皮一阵发麻,嘴角抽搐地厉害,瞪大了眸子喃喃。

“你……你究竟是谁?”

一种不详的预感在他心头蔓延放大。

傅昀州勾唇冷笑,从腰间取下铜面鎏金的官职令牌,出示在众人面前,朗朗出声道:

“吾乃永州都督,尔等还不下马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