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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昀州拿她没法子,宠溺道:“好。”

三月初五,盛京。

春围放榜后不久。

这一日天气极好,阳光明媚,惠风和畅。

傅昀州早早便去内阁当值了,沈蜜百无聊赖,又觉呆在家中实在是浪费这大好春光,便拉着脆桃一起去茶楼听书看戏。

茶园的位置在武陵坊的常德街,就在皇城根脚下,生意十分热闹。

两人选了个二楼露台的位置坐着,要了一壶雨前龙井,一盘千层酥饼,还有一叠海棠糕。

到了下午,街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天锣鼓。

一时间人,整条街上,便万人空巷,人都攒动起来。

不知是何人喊了一声,“新科状元打马游街了!”

而后,喊声雷动,笑闹声,欢呼声,不绝于耳。

脆桃攀住她的胳膊,激动不已,指着那马队过来的方向,喃喃:“小姐你快看,是张公子!是张公子!”

沈蜜定睛看去。

越来越近的迅游队伍,为首骑马的那人,一席红绸锦缎风流袍,腰间缠着大红喜球。映衬得一张清冷疏朗的脸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连唇色都鲜妍了几分。

嘈杂拥挤的人流中,那人神清秀骨,不染尘埃,脊梁骨挺拔凛冽,通身皆是不凡气韵,端的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当真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

不少姑娘向他掷去丝巾,袖帕,步禁,腰佩……

意图引起这位风采卓绝的状元郎注意。

可那状元郎却丝毫不为所动,尽管尘世再喧嚣,他脸上的神情也总是淡然的,甚至带着些冷漠。

直到。

他转头,不经意看到茶楼上坐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