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长了眼睛似的,在刀砸下来的时候,那只手猛的缩回去了。
不敢再磨叽,导演向着教堂的方向拔腿就跑。
可惜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跑了没几步就被地上的石子绊得摔了一跤,他灰头土脸爬起来继续跑。
那只手缩回井里,很快卷土重来 。
这回不是一只手,而是整个‘人’。
新娘双手攀在井口,从井里爬上来,浑身湿淋淋,盘发散开,像个蓬头垢面的水鬼。
发现快要追不上的时候,她果断选择从井里钻出来拦截他们的路。
哪曾想落后的那个人手里居然还有刀。
新娘愤怒地奔向导演,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顺势一脚踢向他握着刀的那只手,把刀踢飞。
她脖颈上虽然有血红的切口,但行动利落,丝毫没有因为脑袋不见而被阻碍脚步。
毋庸置疑,新娘看不见,是循声追来的。
眼看着导演被捉住,危在旦夕,宁桑再恨铁成钢也没办法。
救与不救?
她在这两种选择之间徘徊,终于还是一狠心跑出教堂,手里还提着一把刀。
江眠错愕地看着她飞奔出去的身影,松开大门打算跟上,却被听她说:“等会我们进来,你就赶紧关上门。”
行,还给自己留了后路。
他这才作罢,扶着门紧盯着宁桑。
宁桑冲到新娘一米远的地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