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皮，伸手抓了把鱼食丢在鱼缸中，看鱼群猛地聚在一起，再次迅速散开，如同一场短暂的烟花。

阮恬笑了声：“怪可怜的。”

不知道说的是鱼，还是人。

刚刚那一杯白酒真是阮恬的极限，她觉得自己头脑异常的清醒，可整个人都像是踩着高跷站在云里，哪怕大脑不停的发出‘直走，直走！’的指令，她迈开一步就歪了个一百七十二度。

有一道瘦高影子挡住了她面前的光，停在她面前，阮恬抬起眼眸，看见还穿着服务生服装的沈羲和站在自己面前，过分英俊的五官让他多了些不可靠近的高冷感，他抿着唇，柔软嘴唇形状又显得他整个人都很好亲。

他像是宴会里随时勾搭小姑娘来场私奔的混蛋，然而他湿漉漉的眼眸乖得人不忍责怪。

从外表看，沈羲和像个玩的特别开的花花公子。

匆匆对视一眼，沈羲和从她身旁经过，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走到老板面前，诚恳的道歉，他没多说，就只是概述了今晚发生这件事的原因。

小林上菜到钱齐君的包间里，里面的alha喝醉里见到两个oga都有些失控，尤其是钱齐君平常不管不顾惯了，拉着小林喝酒。

路过的沈羲和听见里面的动静，把人拉出来了。

就这么一回事。

阮恬在旁边听着都觉得钱齐君是个傻逼。

老板没当回事，拍拍沈羲和的肩膀：“行啦，都快一点多啦，你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先收拾收拾回去吧。”

沈羲和望向老板，老板已经坐回位置上继续看自己的屏幕，从电脑里传出一声——三对二

老板在这里经营的得有几十年，大风大浪见得多，前面和阮恬那么说，不过是生意人卖个好而已。

阮恬心知肚明，只有听话听一半的沈羲和当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