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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周子良被家里人喊走,梅梅手边的甜品也没被吃到一口。

大厅内的人似乎多了起来,西装革履,长裙飘逸,一堆的人言笑晏晏聚在一块谈笑聊天,在楼梯转角最亮的地方有一支小型乐团,此刻弹奏起一支偏抒情的曲子,混着满屋子的暖香,一室奢旎。

人走了,这个小角落再次恢复安静,只剩下梅梅时不时用小银汤匙刮过甜品瓷盘的声音,滋啦滋啦,在安静的时刻越发明显,就好像小猫拿爪子磨毛玻璃。

阮恬听得心里很不舒服,她站起来,高高的个子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长发用木簪子盘了个简单发髻。

梅梅猜测这身衣服大概是去定做的,阮恬穿着显得人很精神,清风明月似的少年气从她清澈双眼到挺拔身姿显露无疑。

在她起身的时候,梅梅放下了手中的甜品盘,伸手一下抓住了阮恬的手。

阮恬:“你干什么?”

她立马甩开了梅梅的手,大概是顾忌着在这种场景,她并没有大喊出声,皱着眉头看他,那双黑琉珠一样的眼睛,干净又亮堂,坦然的表达自己的不耐烦。

怎么会有活的这么随心所欲的人?

梅梅对上阮恬的眼睛,有片刻的失神,忽然,他轻轻笑了声,走进阮恬身旁,在甜腻的梅子香气中,他的声音落在阮恬耳畔。

“我听说你刚分化对吗?你想当一个真正的alha吗?”

梅梅:“我是干净的,不要你负责。”

阮恬神色冷了下来,干脆抱着自己是渣男的心态,心想自己当场锤死这个男绿茶的身份,姑姑是会相信自己,还是相信她的小男朋友呢?

鼻腔里涌入梅子信息素,她冷笑一声。

与此同时,一道托盘从上而下插在两人中间,隔断了梅梅看向阮恬的眼神,有人懒懒散散,语气又莫名很凶的说:“没人告诉过你,不要动有主的alha吗?”

阮恬顺着声音往旁边瞧,看见沈羲和白衬衫黑西裤,仍旧是一副侍应的打扮,但更像是宴会上随时能勾搭走富家太太或小姐的浪荡子脸,又帅又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