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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的容易,送却不容易。

戒指的意义太深,她随随便便的送,沈羲和不一定随随便便的收。

可是这完全是看他一眼不挪的样子才买下的。

她在拍卖场看沈羲和那副表情时,简直要笑死了。

阮恬犹豫之下,抬头笑道:“我还真没有拍。”

沈羲和的表情也从一开始有点认真担心她真拍下的为难表情中松动,看阮恬什么都没有掏出来,他不动声色松口气。

沈羲和:“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说出的话和他说话的语气表达的不是一层意思。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阮恬在这种沉默中降下车窗,雨早已经停了,昏黄路灯一盏一盏连带着风送进车内,将整个车照的明暗交错,气氛莫名变得温柔又安静。

大概是这阵风,带着点夏末秋初的温热刮在皮肤上。

阮恬仍旧时不时用指腹去摩挲藏在袖子里的戒指盒,她扭脸,没话找话的问:“你很缺钱吗?怎么每回碰见你,你都在打工?”

沈羲和嘴里的薄荷糖就剩下一点点,糖吃的他舌尖都麻了,忍不住吐出一点,想回答,又听见阮恬在笑:“干嘛呀,你这样好像是小狗。”

阮恬自己大概不知道,她笑起来时会不经意的抿下嘴,露出一点点梨涡的形状,两颗梨涡的形状并不深,不然就像是她的名字,阮恬——甜甜。

她爸爸妈妈怎么这么会起名字?

沈羲和几下咬完薄荷糖,一口将被融化的糖吞进喉咙,又甜又凉。车子开进隧道,彻底陷入一种温热的凉风里,吹着他的发梢时不时擦过眉毛额角,他嫌痒,伸手将额前碎发往后抓,露出英挺眉毛,说:“嗯,我缺。”

他抬眸,又重复了遍:“我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