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他说的鬼话?”
“没。”他撇开视线,看向她房间里的钢琴:“我主动要来的。”
晚霞席卷天际宛若大开大合的艳丽花朵,瑰色渐浓,一群晚归鸟群掠过,只剩下鸟群翅膀默契落下又飞快煽动的扑簌扑簌声。
阮恬正在找鞋子,她回头:“担心我?”
沈羲和转过头,没说话,黑玻璃似的眼珠静静盯着她好几秒,开口:“你无不无聊啊?”
阮恬哼笑一声,坐在地毯上给自己绑鞋带,头也不抬开口说:“我快无聊死了,刚刚那电影拍的太烂了,看一半我就困得睁不开眼,本来说睡一会就找你去吃饭的,没想到林望茨那狗东西先把你带来了,正好让阿姨给做吧,她手艺一绝。哎,阿姨炖的梨汤你喝了吗?”
她最后把鞋带一拉紧,人站起,沈羲和仰头看着她,一股混着水汽的橙花香气瞬间朝他袭来,铺天盖地像一张隐形的网罩住了他。
“没,刚刚来。”
阮恬点点头,顺手捞过手机跟小桌上的空碗:“走,再不下去,林望茨那狗儿子要喝完了。”
沈羲和也一块站了起来,他回头看了眼背后的阳台,没头没尾的问了句:“你站在这往楼下看过吗?”
阮恬:“看过啊,楼下那个小花园就是我的,还好你是现在来的,早来一两个月你就只能看到一片秃了吧唧跟六十岁中年男子脑门一样的植物了,当时也不知道从哪找了个旁门左道给我瞎剪,还好后来换人了。”
还好换人了?
沈羲和没说话,到底感觉心虚,走在前面的阮恬一无所知的吐槽着,殊不知她嘴里的旁门左道,花园杀手就站在她背后,默默吞了音,一声不吭的出了阮恬的房间。下楼刚露出个身影,楼下林望茨瞅见,挑眉:“这么快。”
快你妈。
阮恬面无表情冲林望茨举起手掌在脖子上划了一下,楼底下的林望茨就跟个傻狗似的配合的吐舌头倒在桌子上,大喊:“我死了,我死了”
阮恬真的无语,回头冲沈羲和说:“他就是个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