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的话题从天南转到地北,往常总是笑着笑了两句话的人有些沉默,她兴致不高的倚着椅背,神色恹恹,有人给她敬酒,她喝了两杯,但人彻底的不舒服了,胃疼的她整个人都有些想吐。
阮恬只能向旁边的林望茨说一声,她走之前还不忘拎起自己的外套,先是去了隔壁陈一舟在的包间,里面空落落的只有陈一舟独自一人坐着,她走过去,面色有些不大好看,浑身沾着酒气。
陈一舟站起来喊了声阮总。
阮恬注意到,随着自己的靠近,陈一舟下意识有些紧张,她体贴的停在原地,将外套搭在椅背上,交代:“等会送我回去,你不要忘记我的外套。”
说罢转身就要走,陈一舟不放心的跟在后面,询问:“您现在还要回去?”
两人一同出了包间,走在走廊上,阮恬面色冷淡,扯了下身上的长衫,束缚着喉咙有些不舒服,她摆手示意陈一舟不要再跟着自己,“我去洗手间。”
阮恬到了洗手间隔间,蹲着对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刚吐一半,有人给他发消息,是酒桌上的人,她随手回复道:身体不舒服,先撤了,今天账单挂我这儿。
又接着吐,阮恬感觉有股血腥味冲着自己,低头一看,马桶里吐出来是粉色的液体,恶心又挺搞笑的,她心想公主喝醉了会不会也像自己这样吐出来的是粉红色?
缓了一会,她才站起来,这儿的洗手池在外面,她只能出去洗手,身上衣服倒是干干净净的,就是一股酒味,难闻到阮恬自己都觉得恶心,她嫌恶的漱了漱口顺便洗了个脸。
等抬头时,顺着镜子看到有个人沉默站在自己身后,灯光昏暗加上阮恬又是个高度近视,她没戴眼镜看不清,以为人要洗手,自己挡了路,她摇摇晃晃让开:“你用这个。”
那人仍然不说话,阮恬站不稳,她干脆靠着墙边掏出手机给陈一舟打电话,电话刚拨出去就听到手机铃声响,原来人就站在洗手间不远处。
阮恬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只能朝着自己心里以为的方向向人招手:“走,回家。”
她多说一个字都难受,就喊着人送她回去。
陈一舟靠近,要扶她。
阮恬这个时候还保持着某种风度,摆手拒绝,自己扶着墙慢慢向前走,不忘补充道:“我身上一股味,你离远点。”
同时又问:“我外套拿了吗?”
陈一舟:“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