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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钥匙被阮恬丢在家里,只能勉强翻墙进来,落地的时候,阮恬津津有味道:“感觉跟回到高中一样,那时候我跟林望茨就老是翻墙出来……”

说了一半才发现说漏了,沈羲和在一旁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问:“以前你不是跟我说,都是林望茨带着你翻的?”

阮恬忘了自己在沈羲和面前走的是三好学生路线了,忍了半天,决定还是让林望茨暂时背下锅:“是啊!都怪林望茨那个狗,每次都嘴馋的要命,一上体育课就得带我翻墙出去吃东西,我那时候身体多弱啊。”她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两声。

沈羲和才不信,看阮恬刚刚翻墙动作这么娴熟,感觉是现在也没少干翻墙的事情。

阮恬找出当初种花的照片给沈羲和看,里面的她脸上沾着湿泥巴,脸上笑容很浅,身旁站着阮先生,拍照的的人是阮太太。

照片里的她正蹲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把铲子,大概是突然被人喊起来的,她抬头,眼神很亮,并没有对准镜头。

阮恬说:“我们是散步的时候路过地摊看到了,村民说是夏天开花,一颗种子长大后,会开出一大把白色粉色红色的花很漂亮,说是原本是野花,因为开的花灿灿郁郁格外漂亮,才有人专门养了之后收下种子。”

阮恬:“原本我们想的是,种满一院子的话,夏天的时候一家人就在这里,后来…”她顿了下,转头看向身后的别墅“后来没人来,这里也全部荒掉了,上次我来看过一次,没有找到。咱们就逛一圈,要是真的全都没有就算了。”

沈羲和点头,仔细看着阮恬手里的照片。

照片里的阮恬大概十九二十岁左右,眉眼尚且带着单薄的意气风发。

一簇簇花相照应下,并没有比艳丽的花减弱几分,她仍旧是照片里最吸引人视线的存在。

野草杂生,阮恬让沈羲和跟在自己身后,她往前走着,踩倒一片野草。直起身子,左右看看,觉得这里并没有自己想象的安静。

大约是有人陪着,她走在别墅里时候,心情相当平静。与其说是来找花的,不如说是单纯带沈羲和来这里看一眼。

逛了一圈,一无所获,阮恬放弃了,打算带着沈羲和坐车回去了。

最后她转身,身后是别墅内的大门,从前常常大开着,他们一家人坐在这里,聊聊天,看看星星。

阮恬从前没得过父爱和母爱,在阮先生和阮太太身上全得到了,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天底下最幸福和最幸运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来爱自己。在被爱着的时候,阮恬从来不怀疑自己,她觉得自己简直天下第一最厉害的人了。

阮太太走那天,是个阴雨天,打着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