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和十几岁时头一回来到这个家里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微微一笑, 眼尾的皱纹也更加明显,喝下一杯酒,说话慢吞吞道:“我不辛苦。”
这个世界上多是辛苦的人,她身为其中一个, 觉得自己过得实际上还不错。
林望茨在一旁举起酒杯在唇边, 先是看一眼阮恬, 又看一眼沈羲和, 压低了声音:“怎么说?”
阮恬低头用筷子分着鱼肉上的鱼刺,反问:“什么怎么说?”
林望茨要替她急死了。
他们两个人分分合合的,究竟有没有结果,今天看上去仿佛安稳下来了,可是阮恬不给个准话,林望茨就要担心死。
看阮恬不紧不慢的用筷子挑着鱼刺, 笨手笨脚的。他直接用公筷夹了鱼肚子上的放进她碗里,也不再问,而是扭头跟沈羲和说话:“听说你合同要到期了, 之后准备怎么办呀?”
正吃饭呢, 说什么合同呀?
阮恬吃下鱼肉, 抬眼看林望茨。
林望茨也不管,一个劲的紧盯着沈羲和,一本正经的问着,似乎真的关心沈羲和的合同。
沈羲和放下酒杯, 少见的开起玩笑:“我?我不干了呗。”
林望茨眼睛一瞪,急道:“阮恬花了大力气的,你说不干就不干了?”
他一顿, 桌子底下狠狠被人踩了一脚,还没喊痛, 另一只脚又被人踩了下,林望茨彻底沉默了下来,默默喝干净杯子里的酒,语气委屈:“我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阮恬笑的不行,眉眼弯着,懒懒散散的揉了下他的肩膀,无奈又好笑:“差不多得了,你到底想问什么?”
林望茨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