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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是有点疯,说话也是真的难听,做人也是真的不坦诚……但林牧啊,你怎么能像个小孩子一样阴晴不定呢?”

“你才像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

好吧,现在林牧已经智商退化,开始无差别攻击了。

原轻昊突然觉得这样的林牧有点可爱,于是捂嘴,小声地嘲笑起来:

“以前是我看错了,你其实挺有趣啊林牧。”

“滚尼玛的蛋!”

脱口而出,刚刚骂完,林牧就发现自己不那么生气了。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原轻昊这种人?怎么说话怎么讨厌,连呼吸都是在打扰他,但林牧却发现自己被刚刚那句调侃诡异的安慰到了。

这样一想,他更不开心了。

于是他扭头一转,高傲的不理会原轻昊了。

等林牧完全冷静下来,他立刻就后悔了。

他太冲动,又被原轻昊的步调带着走,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安静的在一旁皱眉反思自己,所以之后的两天里,他们之间相安无事,十分平静。

和原轻昊在同一间病房里呆了一个星期后,原中青似乎终于想起了他那两个可怜的、同时出了车祸的儿子,百忙之中动了动嘴皮子,辛苦地差遣秘书,让秘书小姐给他们送了一束花来。

林牧看着那束花,瘪嘴:“原中青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父亲,有这样的好爸爸,原大少爷,你的童年肯定过得很幸福吧?”

林牧忍了两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嘴贱了一句。

原轻昊的表情根本没有波动。

他对林牧的嘲讽视若罔闻,就像根本没有听到,只是从一堆嘲讽和攻击中挑拣出有用的信息,然后正常回应到:“这才是正常的,原中青总是很忙,他很少把时间分给家人,即使是周馥郁和她那两个在国外读书的儿子,一个月也不一定能够稳定见他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