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撑开的眼睛，带着期待，她害怕死了连他的样子都不知道。

厉璟灏再也无法拒绝，泪水滑落，打湿了他黑色的口罩，他笑道:“可以，这张脸以后专属你。”

赤月终于笑了，即使脸已经全毁，他也能清晰的看到她的笑容，那是一种满足的笑。

赤月微微抬起手，揭开了他的口罩，漫天火光下，她看到了他的脸，俊美无双，五官精致，剑眉星目，如同天工雕刻一般无一丝瑕疵，好看的不真实，要不是皮肤被烟雾熏得有些地方泛黑，她还以为自己见到了神帝。

“先生，你……真好看，这么好看……的脸，我却再也看不到了。”

“如果有……来生，换我……来找你，即使找遍……九天之上，寻遍九地……之下，也会把你……找到，还你一世恩情。”

话落，赤月的手自然垂下，整个人陷入昏迷，泪水从她焦黑的眼角滚落，化为一滴珍珠，晶莹剔透。

“不要，醒醒，你醒醒，”厉璟灏一边嘶吼，一边抱住她朝着外面跑去，用他没穿衣服的身体护住怀里的人儿，泪水落在她黝黑夹杂着血肉的脸上。

正在这时，消防车，救护车到了。

铺天盖地的水朝着房子洒来，寒司夜看到一个火人跑了出来，紧接着那大水浇灭了厉璟灏身上的火，寒司夜跑上前，欲图扶住厉璟灏，却在看到他怀里的那个黑漆漆的人时，瞬间愣在那里，撕心裂肺的感觉，让他气急攻心，口中的鲜血直接喷涌而出，在焦黑的地上朵朵绽放。

“滚开，”厉璟灏怒吼出声，凌厉的眸子射向他。

寒司夜颓废的让出一条路，单膝跪下，拼命的呼吸，心脏处痛的撕心裂肺，直到此刻他才看清楚厉璟灏的脸，那张脸完美的让他窒息。

看着两道离开的身影，他知道在他犹豫之时，他是真的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