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玉匆匆扫了眼,确定方位后,随即将他从浴桶底拽出来,扶着他靠在在浴桶边沿,说道:“殿下,您快些洗,我人就在这候着,您有事就吩咐。”
话落背过身去,不再开口。
祁陨似乎也觉得有些丢人,闷闷的“嗯”了声。
接着呼啦声和水声接连响起,祁陨终于脱了他那身血衣,匆匆洗了个澡。
确实是匆匆,不到一刻钟,水声便已停止。
他手上动作极快,穿上干净的衣裳,撑着浴桶起身,踏出浴桶后,才开口道:“扶我回去吧。”
卫韫玉闻声回身,正要去扶祁陨,谁料祁陨那腿有出了状况,直直朝着卫韫玉砸了过来。
卫韫玉忧心祁陨这身子骨,有些担忧他直直砸在地上身子更难养好了,一时居然没有躲开,硬生生给他当了肉垫。
祁陨再瘦再病弱,骨架在那摆着,一整个砸在卫韫玉身上,也是好一阵吃痛。
卫韫玉痛的呲牙咧嘴,面上表情大幅度变动,引得易容的面具都岌岌可危了起来,要掉不掉的。
而剧痛之下,她一时忘了口技伪装,痛哼的那声竟是她的本音。
就在她痛哼出声那瞬,祁陨猛地抬首,紧紧盯着卫韫玉。
他视线近乎野蛮的扫视卫韫玉的脸,一遍又一遍,无比细致。
“你再说一句话。”他语气急切,要卫韫玉再说一句话。
卫韫玉也反应过来,刚才好像一时疏忽了口技伪装。一边暗道大意了,一边重新用了口技,接着道:“殿下您说什么?”
这句话是这些时日来,卫韫玉一直伪装的男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