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话还未说完,祁陨便摇头道:“她不会是。”
话音刚落,便起身踏出房门来到院落中。
昨晚后半夜下了半夜的雪,金陵的雪不比塞北,没有冰雪荒原覆盖,只是浅浅一层白笼在屋檐枝梢。
祁陨足踏碎雪,来到正对着卫韫玉房门的那株梅树下。
卫韫玉房门紧闭,祁陨就立在这梅花树下,抬首望着枝头怒放寒梅,静静等待身后那扇房门开启。
院落里宁静安逸,郎君长身如玉,一身白衣立在怒放寒梅树下,霜雪微冷落在他寒鸦发尾,点点霜花缀在他清澈眉峰。
远远望去的背影,在江南的冬日里遗世独立。
卫韫玉推门而出,第一眼瞧见的,便是此时的梅花树下的祁陨。
寒梅怒放枝头,不及雪中郎君半分夺目。
房门在冷风中吱呀作响,祁陨闻声回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望着卫韫玉。
他唇畔带笑眉眼温柔,愈加好看,卫韫玉愣了会儿,方才躬身行礼。
“殿下安好。”她声音微扬,隔着冬日冷风落在祁陨耳畔。
祁陨隔着冬日霜雪望向卫韫玉,有那么一瞬间仿佛梦回卫国公府。
这身红色裙衫,眼前的卫韫玉,皆一如当年模样。
冬日冷风吹的卫韫玉裙摆摇曳,祁陨视线落在她裙角梅花上,眉眼尽是怀念。
良久后,他眸光紧锁在卫韫玉脸庞,眉眼笑意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