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眼镜子自己,觉得气色还成,抬步往房门口走去。
刚一开门,外头候着的十七便低首送上食盒,道:“姑娘,这是殿下吩咐温着的早膳。”
往日虽也祁陨吩咐十七温着早膳备下,可十七却并非次次都提及祁陨吩咐,今日却又特意提到。
卫韫玉接过食盒,微微颔首,并未开口说什么。
十七想起已在马车上候了许久的主子,犹豫了瞬,提醒卫韫玉道:“殿下自清晨便在马车上候着姑娘了,眼下瞧着就要过去一个时辰了,还请姑娘快些。”
卫韫玉闻言,往房内走去的步子微顿,侧首问道:“殿下可用过早膳了。”
十七听的这话,心道,还好这姑娘算是有些良心,知道问一句殿下,忙回话道:“还未用过呢。主子吩咐说不必为他备膳了,只用了碗解酒汤,可主子旧伤刚好,昨日又饮了酒,怎能不用膳呢,属下思来想去,便也给主子备了一份,一道放在食盒中,劳烦姑娘一并带去马车上,劝一劝殿下用膳。”
这段时日以来,她吃了十七不知多少顿膳食,这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自是不好再拒绝十七这话。
加之卫韫玉也担心祁陨不好好养身体,会因着旧伤的缘故,身体扛不住。
毕竟她可是亲眼见过他身上的伤有多重。
“好,我这就过去。”卫韫玉拎着食盒,回道内室背起自己的包袱,便回身往院门外马车处走去。
马车停在院门口,卫韫玉掀帘入内,帘内,祁陨靠在马车车壁上,竟睡了过去。
卫韫玉掀开车帘,抬步踏上马车,他才忽然惊醒,眼神朦胧抬眼望向她。
祁陨醒来的那瞬眉眼间是带着冷厉的,待瞧见眼前人模样,眉目中冷意片刻便消散在他眼尾笑意中。
卫韫玉甫一上马车,祁陨的视线在匆匆打量了她后,便落在了她手腕处。
果然,那手串还在她手腕上。
皓腕凝霜雪,金丝缠腕上,衬得那一截白玉愈加如皓月般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