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玉说着话,瞧着祁陨脸色苍白得紧,低叹了声同十七道:“还不快扶殿下出去吹吹夜风,捂在这船厢里,岂不愈加难受。”
动身之前,为了避免惹人眼目,祁陨并未让陈阙包下整驾船只,而是包了船上几间厢房,隐藏在人群中。
白日里船舱外人来人往,祁陨便是想往外吹风透气,却不大愿意在外头露面,恐惹来麻烦。
十七看向祁陨,征询他意思道:“殿下觉得呢?”
祁陨确实因着晕船难受的厉害,连咳了好几声,扶着额头道:“听姑娘的,去外头吹吹风,许是能好受些。”
话落便撑着床榻起身,摇摇晃晃往外走去。
好在祁陨平衡力不差,稍一晃后便稳住了身形。
卫韫玉给他掀开船厢的帘子,抬手扶着他往外走去。
“这晕船可大可小,晕的厉害了,到时再昏过去可就不妙了,殿下,咱们要不在下个码头改走陆路?”卫韫玉边扶着他往外走,边低声问他道。
祁陨并未回话,只是由着她扶着往外走去。江风吹在他脸上,待走到甲板上时,他神色方才稍稍回缓,却仍是分外苍白。
这时候,船里长工的喊声响了起来。
“赣江码头到了,赣江码头下船的醒一醒啊,不要再睡了。”
喊声落下,船只停驻赣江码头。
船只不再行驶只是微微晃动,祁陨的头晕稍稍缓解。
他侧眸望向江岸码头,只是一眼,瞬时便回首望向身侧卫韫玉。
祁陨神色未变,却突然抬手握住了卫韫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