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某种警惕心理,凌初夏把压岁钱缝在了一件冬衣的内里口袋里,暂时没事。

没想到这个家的人真的会偷东西,这种事情有一就会有二,必须一次性做个了断。

否则一旦开了头,她手头现有的这些东西都会遭殃。

可别小看这些东西,光是这块手表,就能换好几个月的生活费呢。

凌初夏深吸一口气,提着书包气势汹汹走到客厅:“请问你看到我的手表了吗?我放在书包里的,现在不见了。”

凌小阳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凌初夏又问了一遍,他才涨红了脸跳起来:“什么手表?我不知道!”

“我的手表放在书包里,书包就放在屋子里,上午我不在家,现在手表没了,你觉得手表跑去哪儿了?”凌初夏故意加大了音量,打算让左邻右舍都听见。

凌小阳气得耳朵都红了,他尖叫道:“你的东西都是脏的臭的!我才不稀罕呢!我反正不会偷你的东西!”

凌初夏说:“我没说是你,我只是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我的手表很贵,如果家里进了贼,我们得去报警。”

凌小阳失去了理智,他跳起来要打凌初夏:“我没拿!我没拿!我最恨别人冤枉我!我没拿!”

凌初夏提着书包就朝外跑:“干什么?你想打人?”

她跑到了外头,果不其然,见到了五六个听见声音过来围观的邻居。

见凌小阳要打人,两个邻居赶紧把凌小阳拉住:“都是一家人,别动手。”

“谁跟她是一家人?我才没这样的大姐!我大姐人可好了!不像她,她冤枉我偷东西!”

刚巧,二楼的汪老师骑车从外面回来了,看见这一幕赶紧停好自行车跑过来:“凌小阳,为什么要打人?”

汪老师是棉纺厂子弟小学的教导主任,凌小阳刚刚小学毕业,见到他自然是犯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