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奶奶也笑了:“你这孩子倒是大度。”
凌初夏可不是大度,她是对自己的串串极有信心,底料是独门配方,加上新鲜食材跟不惜成本的筒骨汤底,不管谁来抢生意她都不怕。
卸下三轮车上的东西,照例是凌奶奶做晚饭,凌初夏去洗洗刷刷,全都弄好了之后,两个人开着电风扇吃起了洋葱炒肉跟凉拌黄瓜。
手里不缺钱,凌初夏自然不会在伙食上亏欠自己,肉跟鸡蛋几乎每天都在吃,凌奶奶的气色都好了很多。
就是这个居住环境实在太差,凌初夏到现在都不太习惯倒痰盂这件事。
手头的钱也攒了不少了,是时候出去租个像样一点的屋子了。
想到就要做到,第二天上午凌初夏就找去了旧货店,找冯老板打听租房子的事儿。
“想租什么样的房子?”
凌初夏说:“最好是两室一厅,有卫生间带院子的那种。”
她要做小买卖,有个院子放东西比较方便。
“平房行吗?”冯老板说。
“只要房子干净,带卫生间就行。”凌初夏说:“位置嘛,离我学校不能太远。”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帮你打听,有消息了就去跟你说。”冯老板说:“还有啊,下午出摊了就给我送两份串串来,我又馋这一口了。”
“放心,出摊就给您送过来。”凌初夏笑着摆摆手,骑上三轮车回家了。
这之后,杨霞的摊子一直都在街的另一头出现,但生意一直不太好,凌初夏每天晚上收摊路过,都能看到杨霞哭丧的表情。
而最让凌初夏关注的,就是杨霞摊子上的那些串串,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从杨霞挪走摊子那天开始,这些串串就一直是陈货,反复炖煮的食材变得黑黢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