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外国人眼里,每一个亚洲人都长得差不多,加上今天赵绒花穿的那种黑色小礼服裙是很常见的款式,发型也是最普通的那种齐耳短发,所以很多人一开始都把她跟其他人弄混了,问了很久才知道确实没人把她带走。

好在他们找到了当时跟赵绒花跳第一支舞的那个红头发男生,他说赵绒花在跳完第一支舞后就去了厕所,之后他就没有再看过她了。

这跟其他学生的说法也是一致的,大家最后见到她的时候就是第一支舞。

但第一支舞跳完之后,离开会场的人非常少,只有两位老师因为公事去了办公室,后来也被找到了,人家一直在办公室里忙着工作。

既然没有学生离开舞会,那么赵绒花毫无疑问就是上完厕所后自己离开了。

当负责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孔月忽然举起了手。

“孔月同学,怎么了?”

孔月的声音在微微发抖,她小声说:“徐老师,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徐老师一脸疲惫,但声音还是很温和的。

孔月说:“我们出来参加舞会前,女孩子们都只拿了一个租回来的手包,因为只有手包才跟裙子搭配,大家都想漂漂亮亮的。但是……但是赵绒花把自己的书包也带上了,我当时还问她带书包做什么,她说自己来那个了,手包里放不下那么多卫生用品,所以就把书包背上。当时我比较兴奋,所以没想那么多,现在回想一下,她的书包装得非常鼓,不像是只放了卫生用品的样子。而且,我再想了一下,她可能根本就没有来那个……我们刚刚到达宿舍的时候,我记得她的行李箱里没有放卫生用品,之后我们去逛超市,她也没有买……”

孔月说到这里的时候,好些个男生都羞红了脸,低着头一脸不自在的样子。

俞老师低声说:“有没有可能,赵绒花同学用的不是卫生用品,而是卫生纸之类的东西呢?”

九十年代初期,卫生巾的销量并不高,虽然进口卫生巾进入国内市场很久了,但因为价格的因素,所以使用者并不多。

这两年虽然也有国产品牌的出现,并且还打了电视广告,但依旧有很多女性在生理期是使用卫生纸的,所以俞老师才会这么问。

孔月说:“那我就不清楚了,但就算她用卫生纸,那个包也装得太满了。”

负责人沉声说:“她是不是带走重要物品了,回宿舍检查一下就知道了。但我们现在不能回宿舍,还有一些后续的事情要处理,大家再耐心等待一下,过一会儿才能回去。”

刘元清说:“徐老师,是不是这里的校方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