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远王道:“那就派兵驻守啊。”

安九祥道:“派兵驻守?那要派够多少官兵才能管得了那么大的土地?仅仅是天燕一国就会拖住我们不少兵力,管理的费用更是个无底洞。

你以为灭国之后那些财产都是你的了,可战后百姓民不聊生,归做我昊昌国来你能不管?

抢来的钱要安抚百姓,还要修整房屋田舍,数百万降军也要吃喝,又能剩下多少?搞不好还要倒贴,怎么说都是不划算的买卖。”

“唉,跟你们这些算账的算不清楚。”

这话堵的敖远王没话说,气呼呼落座回去。

一时间大殿里又静可闻针,素来稳重的傲轩王道:“既如此,难道我们这么多年受的苦就白受了?那些死在镇龙索下的兄弟都白死了?那还打个屁。”

顾西飞立刻道:“敖轩王先不要发火,圣上深谋远虑,早已筹谋好了一切。”

众王皆是一愣,面色更肃然地看向卫司瀛。

卫司瀛这才坐直了身体道:“自天燕国造出了镇龙索,龙族人就沉入了地狱之海,寡人与众卿一样都深受其害,痛恨着他们。寡人身上三处索伤,自今夜晚仍疼痛不止。

但恨他们,不一定就要杀了他们,若有一个方法,像钝刀子割肉,一点一点将他们吃干抹净,众卿可愿意?”

安泰王带头道:“圣上盖世聪明之人,想出的法子,自然是最好的。”

卫司瀛微微颔首,目光深远地望向前方道:“那寡人就将天燕国君雨平尧送回天燕国,命他传位给其子雨兴融,而雨兴融在这七八年里,连续服用军师派人暗下的蛊药,早已为昊昌所用。

明日我大军假意攻打天燕,做出杀了雨平尧报仇,却留下雨兴融的假象,令其余六国对昊昌暂时放松警戒。

待雨兴融这个傀儡登基后,镇龙索的一切资源便归我昊昌所有。

我昊昌大军一边骚扰六国,一边高价出售威力大打折扣的镇龙索,再刻意令镇龙索分配不公,挑拨六国内斗,令七国之盟瓦解,战乱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