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本尊……”墨玄方的眼眸失神,近乎呻i吟着低语,“再将本尊的尸骨抛到北荒……祭那润下仙。之后……你就是三界之主。”

“我说了,我不!”

卫司瀛放开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尖叫了起来,“墨玄方,你毁了我的师父,毁了我的爱人,你毁了我的泽云居,你毁了我的家,你还要怎么样啊?”

我的人生已经毁无可毁,只有龙族,只有昊昌,我不能带着他们爬起来,再眼睁睁看着他们倒下去。

你口口声声劝我善待苍生,那你也看一看我啊!我也是你的苍生,我也是你曾经视为珍宝的人,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要地抛下我,一次一次地杀我,杀我又杀我,让我一个人在黑暗里爬着,爬着……”

他唇色惨白,整张脸像白纸一样没有半点血色,他跌跌撞撞向身后的石桌倒下,又勉强撑住身体站起来。

墨玄方显然被他这一番嘶喊震撼了,他大睁着眼睛看着他,眸中浮现出薄薄的水汽。

但那水汽转瞬即逝,他狠心道:“你要么杀了本尊,要么放了本尊,想要三界之主,不可能。”

“好!”

卫司瀛一掌震碎了石桌,石室里飞起黑色烟尘,他眼眸血红道:“墨玄方,我玩死你。”

早课在紫云宗清音袅袅般的钟声里开始又结束。

因为墨玄方不肯传道,就由英若代替,每日清晨在中正大殿里诵读道家各类真经道法,而卫司瀛则陪伴在墨玄方身边,看似两人端坐高堂,实则暗中磋磨,行不伦之事。

弟子们浑然不觉,墨玄方却眉眼日益黯淡,但始终三缄其口,不曾妥协。

如此半月……

有一天,下早课时,卫司瀛卿点了各殿的几十名首座弟子,道:“今天,是我昊昌上国宴请百国国君的日子,寡人与紫云宗有着密不可分的渊源,便以这中正大殿作为待客之地,还请各殿的首座弟子按时参加,与我昊昌同乐。”

夜晚,紫云宫里果然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灵酒仙果堆积如山,桌案杯盏皆为神器,昊昌上国的强盛可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