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枳念的家族是丞相世家,她的父亲赵和豫是当朝丞相,在昭华国颇受尊崇,地位水涨船高。
随着赵家的孩子渐渐长大,武学天赋也逐渐显现,可身为赵家的嫡女,赵枳念从小就受到轻视,到了其他小孩开始筑基的时候,赵枳念连内力都无法凝聚。
堂堂大世家出了一个武学废柴,对于赵和豫来说无疑是天大的耻辱,于是对赵枳念愈发不喜,对于赵家其他人欺负她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枳念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这孩子以前过的是真惨。”
起身走到梳妆台坐下,拿起铜镜,想看看自己到底多丑,赵枳念看着镜子里的模样,倒吸一口凉气。
真……真丑啊!
整张脸被红色凹凸不平的疙瘩占满,摸上去的触感就像在摸癞蛤蟆的皮,右半边脸还有一块黑色的疤痕,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二八年华,本该生的如花似玉,但现在满脸的疤痕,不过没关系,她可是医毒双修,小小的疤痕祛除还是信手拈来的。
赵枳念的手在脸上一路摸过去,摸到耳后,碰到一个异样的触感,耳后有一块翘起的边边,赵枳念小心翼翼把翘起的边撕开,顷刻间,铜镜里的人儿面容大变样。
铜镜里的人面色白皙,是长期戴着人皮面具的异常的白,椭圆的鹅蛋脸型,在她脸上显得瘦削,一弯细细的黛眉下是我见犹怜的杏眼,眼底的目光犹似一泓清澈的溪流,若是略施粉黛,必是倾国绝色。
赵枳念对着铜镜看呆了,“啪嗒”一声,人皮面具掉在地上,她才回过神。
原以为原主受尽欺辱,早已向现实屈服,并没有想过反抗,可现在看来,原主到底隐藏了多少,难道多年的隐忍是在筹谋更大的计划?
赵枳念捡起地上的人皮面具,拍干净上面沾上的灰尘,仔细端详。
这张人皮面具的制作粗略了点,有点厚重,长期在脸上戴着的话恐怕会使皮肤溃烂。
赵枳念把人皮面具摊在梳妆台面上,利用手边仅有的工具将其改造一番,她拎起改造后的人皮面具,点点头,很是满意,薄如蝉翼,戴在脸上完全没有负担,不过还是得时不时的取下来让脸透透气。
重新把人皮面具戴上,赵枳念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再三确认不会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