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身上寒毒的余毒未清，实力不能达到巅峰状态。

若是执意要将全部实力用来破开漩涡，也不是不可，但是损伤根基，以后的修炼怕是难如登天了。

沈听澜挣扎间做出了决定，他要用尽全部的实力，根不根基的无所谓了，只要她能活下去。

赵枳念似乎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在他准备行动的时候，一把抓住了沈听澜动作的手腕怒道：“你疯了？！没了压制寒毒的灵力你会死的！”

沈听澜挣开她的手，面色很平静，似乎死亡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他面不改色：“如果只能出去一个人，我希望这个人是你。”

沈听澜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的这种心思，大概在上元灯会她懵懂娇憨的模样。

亦或是更早，在幻乐森林里她那先死后生的气魄。

总之是在不经意间，他开始会为一个人牵挂，会为她提心吊胆。

被沈听澜挣脱了，赵枳念仍固执的再次拽上他的手腕，声线染上一丝颤抖：“我不！你不必如此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一定还有办法的！”

沈听澜抚上赵枳念的手背，摇了摇头：“在我奋不顾身拉着你一起进入漩涡时，我已经做好了面临死亡的准备。”

被拂开的手无力的垂下，赵枳念几近偏执的盯着沈听澜，嘴里不停重复着：“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我不允许你死！”

僵持间，一道清脆的声音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是从赵枳念垂下的袖口中滑落的一个黑色小瓷瓶。

赵枳念将视线放到地面上的瓷瓶，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个瓷瓶不是她的东西，但是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