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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颜月倒也不好屈待了谢氏,只特地交代了颜念:谢氏毕竟是诰命之身,若她谨守本分,临安侯府不妨善待替她养老送终。但人心叵测,若是她存心糟蹋侯府的一片孝心,也无需对她有好脸色。

颜念一一应下,只是小脸惆怅,满心都是忧心颜月嫁入东宫后,面对痴儿一般的太子殿下,可怎么是好?

她虽不谙男女情谊,但之前太子殿下对阿姐的心意她也是亲眼所见,早前父母恩爱相濡以沫之情,她也有少许记忆。但如今太子心智退化似幼儿,今日大婚之后,二人该如何相处呢?

颜月失笑,却不知如何向颜念解释,只待未来,事实能证明一切。

而一墙之隔的二房却依旧不太安生。虽说因太子大婚,圣上眷顾,最终也未曾谪贬颜培,但二房长子长女已折是不争的事实。

颜培恼怒之下原是起了休妻再娶的念头,但平江伯府的嫡女怎会容他轻易折辱?况且圣上亲示,要给予颜盈盈一个名分。

即使是三皇子的妾氏,那也是皇家的人。作为颜盈盈的生母,谢婉玉又无明面上的大错,颜培只得歇了心思。但却整日里宿在了姨娘房里头,丝毫不给谢婉玉脸面。

而颜盈盈原是五月及笄,而今接连的丑事下,别说大为操办及笄礼,就连及笄一事也是不敢对外透露,生怕又勾起众人对她未及笄就充当外室的记忆。

只是她不提,却捂不住别人的嘴。更何况原是对照压踩的颜月如今成为钦定的太子妃,大婚之日也定在了五月里。众口铄金,这他日河东,今日河西的声音便是络绎不绝。

饶是颜少卿府衙整日闭门谢客,还是有晃晃之语在奴仆之间流传。

颜盈盈重生之来,本是敏感至极,近日里接连书信顾瑾又显有回信,心中愤懑。不妨又听到下贱胚子们吃着府里的饭,还八着府里的卦,直接猩红了眼,接连打骂发卖了一批。

眼看隔壁的颜月即将风光大嫁,还是嫁的比前世更加高人一等的人物,而她自己不仅没能更进一步,还被逼的堕了声明,越发不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