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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话,额角又是一阵冷汗。

颜月却立时明白了,握住他的手:“阿姐知道了,你好好休息。青天白日,赛马会上却出了这么大事,任谁也别想就这么算了。明日一早,我便去京兆尹,请求彻查此事。”

没了麻沸散,颜琮哪里睡得着,颜月虽是不忍,但为了他快点恢复,只忍痛陪着,还好天色拂晓时分,颜琮终究是撑不住,迷迷糊糊小睡了。

颜月直起身,一夜未睡,她面色苍白,眼神倒是清醒得很。

不用催促,她用了早饭,又吩咐小厨房为颜琮备下黑鱼汤,又去看了颜念与颜璟。

天色大亮,她略微顿坐,写好状书,就只带了萃果来到京兆尹府衙。

听到临安侯府长小姐进府递交状书,京兆尹沈召一愣。他的亲妹子是侯府三房媳妇,他与这颜月也是见过几次的,一直不声不响,与人无怨的样子,又能状告何人?

待他依法接过状纸,见到上面的内容。

一告当朝三皇子无故羁押良民。

二告三皇子门人赛马会上害人性命。

三告侯府颜超居心不良,意欲残害兄弟。

后面详细写的来龙去脉他看还未看,单是第一句已是寒冬腊月一桶冰水从头交到尾,只觉透心凉。

“你,你,你大胆!”沈召一掌拍向桌子,这颜月好大的胆子,一张状纸竟然要告侯府亲人,二房的颜超以及那啥门人暂且不谈,三皇子顾瑾大大名竟然在状告之人的第一位,这叫他如何不惊!

“沈大人,民女据实状告,您当秉公查处,不查不审,如何断言颜月是大胆?”

沈召冷哼一声:“你可知,诬告当朝皇子是何罪?况且同属一门,你状告堂弟,实在有辱清誉!我看你年幼,本府不与你计较,拿回状纸速速离去吧。”

颜月既已递了状子,自不会打退堂鼓:“是否诬告,总要查了才知。为官一方,自当守护一方。沈大人身为京兆尹,若是接不了我的状子,颜月自当另寻去处!”

颜月言语一激,他只得按下状纸,眉头紧皱:“你这丫头不听劝解,既然如此,本府自当秉公,只是若查不出什么,本府治你污蔑之罪,届时你莫要后悔。”